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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城根儿的不解情缘


王琳娜

繁华的十字街头,天天都是人头攒动,热闹如集市般,而整日围着孩子转的我也鲜少逛街来体味这份老城特有的喧哗了。“妈妈,这儿为什么叫老城呢?”女儿虽稚嫩但字正腔圆的老城调调,把我的思绪带到了年幼时,耳畔又响起“磨剪子,磨刀嘞~”,“油茶,卖油茶呦~”诸如此类极具辨识度的小贩叫卖声,现在忆起依然清晰如故。

我童年的足迹大半都留在了这曲曲绕绕的胡同巷道上。而胡同文化则是老城区独有的。家家户户独门独院,仿如北京的四合院。大人们热热闹闹地择菜洗衣闲唠嗑,孩子们则恣意地撒欢嬉闹,完全不用顾忌种种突如其来的“车轮”。生活宛如世外桃源,娴静甜蜜。邻里之间互相帮衬,一葱一蒜有来有往。有时,真不理解大人们为何如此钟情于“管闲事”,操心别人多过自己,殊不知这就是老城人的本色——热心肠。时代变迁,而今虽是高楼林立,但老城的大多数街道胡同仍有幸得以留存,丝毫不影响老一辈儿大伯大妈们搬着小凳儿扎堆喷闲话。翻新的仿古建筑亦给这座城池增添迷人魅力。

“妈妈,我想吃泡馍!”女儿眼馋地巴巴瞅着街边鳞次栉比的各式汤馆。不大的店面,店门口摆几张方桌矮凳就能让众食客尽兴而归。“老板儿,添汤。”这是洛阳汤客们独有的特权,想吃不饱都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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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以食为天,老城人更是把吃诠释出了文化、品牌的内涵和底蕴。在这里,你可以找到洛阳各色本土小吃,丸子汤、牛肉汤、羊肉汤、驴肉汤、豆腐汤、不翻汤、水席、扣碗儿、烩面、烩菜……真不同饭店更是把洛阳水席推向了世界,各地友人来洛必聚于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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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汤是老城人早晨的必修课,一海碗鲜汤配上黄焦的油旋儿,让人一整天都舒爽。孩子们则钟爱大茶壶里倾倒而出的喷香油茶,佐以嘎嘣脆的果子,咋吧着小嘴儿,那叫一个享受。中午,浆面条与油炸馍才更配哦。到了晚上,众吃咖云集于小吃一条街,此地已然成为老城的品牌之街,烤串、卤煮、麻辣烫,融全国特色小吃于一街,映衬在高挂的大红灯笼之下,一派欣欣向荣。怕胖的妹子过不了嘴瘾,但必留影于这片火红阑珊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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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妈,那些人是谁?”顺着女儿手指的方向,我看到了三三两两的外国背包客。不得不说,老城东西大街的古建筑群及匠人独具特色的手工艺品,俨然成了老城的国际名片。每到旅游旺季,国内外游客络绎不绝。烧饼成了老外津津乐道的美食,一砖一瓦一墙都成了他们镜头中的珍宝。

每每有国外朋友抵洛,我必带他们来老城吃吃转转,在这里,他们说找到了“中国味儿”,并且他们喜欢热情实诚的老城人。让我记忆深刻的莫过于我的一位芬兰朋友,年逾七旬也挡不住他周游世界的步伐。那日由于工作原因不能陪同,只能匆匆与出租车师傅交代几句,便把完全不懂中文的国际友人送上了车。后来得知他深深被这座古城吸引,居然徒步把老城区主干道悉数转了个遍,而后还向我展示他的“战利品”,都是些我早司空见惯的工艺品,唐三彩、牡丹瓷、国画折扇之类的,他却如获至宝。心想他一定被狠宰一把,然而事实却是我小人之心了,价格毫无水分,居然还给了优惠,一个修表师傅还帮他免费维修表带,餐馆老板还送他纪念品……。我一时语塞,看来老城的国际范儿已深入每个老城人的内心,他们是好客而心无城府的。

忽然有感于刚刚兴建完工的洛邑古城,虽是古色古香的传统建筑风格,但是映射在文峰塔身的3D灯光秀却是融入了现代时尚元素的。古老与现代的完美结合,没有让人觉得格格不入,反倒是耳目一新,无比震撼。老城人真的是越来越善于经营她们这片故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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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妈,我们回家吧!”夕阳西下,徜徉于砖石步道,仰望高大壮阔的丽景门,我俯身告诉女儿:“为什么叫老城呢?因为整个洛阳的历史缩影都可在这一砖一瓦,一人一物中找到痕迹。她是我们洛阳的文化名片!”拉着女儿稚嫩的小手,我深知这份浓浓的老城根儿情结会代代传承下去。